霸王龙头子

可惜,太迟了

私设
公孙已死,陵光慢慢发现自己对公孙有意。

1
“副相,你看这水患之事该如何处理?”
记忆中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却没有接过奏章,不觉让陵光有些埋怨的抬头道,“副相为何不接孤王的...”
末了他终于记起,公孙副相一个月前刚刚殁了。
是啊,那人不在了。

2
陵光托着茶杯的手在空中有些酸涩,颇抱怨的喃道,“副相大人竟是这般忙碌,茶水也没有空为孤王添一添吗?”
抬头望去,却只有满室摇曳的烛火,不见那蓝衫人温润的笑颜。
他竟又是忘了,那人已长眠于地下。
他头一次觉得公孙钤这个名字像是一只小虫子啃在他心口,有些微微的刺痛。

3
难得一个晴朗的好天气,陵光来了兴致去了御花园散步,匠人们仔细着打理出来的君子兰开了几株花,夺了陵光的注意。
君子兰,君子兰,君子如兰,就像那人。
那人夜夜在他宫中为他批阅奏折,不辞劳苦,只为他有精神时能看的方便,看的整齐。
那人总为他添好温热的茶水,就像他自己,温暖到人心里最深的地方。
那人总劝他为国着想,以国事为重,却以一己之力,抗下本不应自己做的事务。
公孙钤,当真是个想想就能让他笑出来的人,不觉思至此,便抬手嘱咐到,“来人啊,把这君子兰送一株到公孙副相府上去。”
回答他的是死一般的沉寂,和突然压抑的空气。
对啊
他又忘了
公孙副相死了。
他有些恍惚,觉得自己似乎有些想哭,但是不知道为什么。那只小虫子好像又蠢蠢欲动起来,叫嚣着要撕咬他的血肉。
为何他会难过?
为何他要哭泣?
为何他如此想要那个人出现在自己面前?
陵光有些枉然。

4
陵光去了公孙府,大堂里是为那人新立的牌位。
他小口的啜着一壶酒,任由那辛辣的刺激烧灼至自己的五脏六腑,烧的自己连眼都红了。
其实他知道不是酒烧的,是他自己在哭。
他清晰的感觉到那只大虫似乎已成为一只厉鬼,每咬一口,那些隐秘的情绪似乎就被揭露一分。
他想起他们初见时他唤那人裘振,那人低垂的眼。
他想起他们批阅奏折时,那人嘴角宠溺的笑。
还有他说愿自己做着盛世之君时,那灼热而又浓厚的...爱意?
爱意?
是了,是爱,是仰慕,是喜欢。
公孙钤,喜欢陵光。
他突然疯狂的思念那个人,那个再也不会深情的唤他王上的人,那个已长眠地下的人,那个叫公孙钤的人。

9
陵光发现了一件事。
一件让他痛苦的,追悔莫及的,无能为力的,却又满心甜蜜的事。
他喜欢公孙钤。
陵光,喜欢,公孙钤。

10
多好的事
他想,
可惜就是太迟了。
他抱着那壶酒,有些醉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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